沙鲁烧酒

不可畏也,伊可怀也。

【Yayo】(二)

*鹤聪衍生,《使徒行者》董先生x《城市之光》任川

 

Fifty baby dollar dress for my "I do". 

  

 

任川招惹上董先生,只是无心之失。

同事们避之不及的那个案子,难度与近乎天价的报酬相较后,在任川看来并不算多过分。他们不愿接,辩护难度还在其次,原告的舆论优势与网媒支持是更难处理的恶疾。

任川不在乎真相,也没什么道德感和匡扶正义的信念感。惩恶扬善是警察和英雄的活,他的职业是律师,他只负责赢得一场辩论。

更何况这不是桩事实证据都已确凿、一边倒的案子。从被告方聘请律师的态度来看,多半难逃罪责,心怀鬼胎。原告方气势汹汹的造势在任川看来同样色厉内荏。那些被拿来造势的内容逻辑并非完美自洽,几个关键点上由主观臆断达成的推论,当不了证据,暴露谎言的本质。

不过是场狗咬狗。

任川担任“董先生”的刑事辩护人,与他接洽的总是董先生的手下,深黑西装,面无表情。与其说严谨,不如说机械,仿佛一群流水线复制的假人。

董先生与他的假人们并不信任自己,也不愿意告诉自己全然的真相。任川只能用他们编造出的冰山一角,来试图推翻原告编造出的另一个谎言。

当然是难上加难,但任川没有多怨怼。知道太多不是好事,尤其是这样涉黑的官司,当了知情者,要么永远与其同阵线,要么永远被动闭嘴。

任川为这场官司结结实实熬了一个多月夜,到开庭前的一周,才终于要见到那符号一样的董先生。任川倦怠时也会无聊想象这个把自己折腾得睡梦里都是案卷的隐形人的模样。在他脑海中,要么是个耄耋老人,慈眉善目,嘴角挂最虚伪的笑,要么是个鹰隼一样的中年人,有刀刻的皱纹和阴鸷的眼神。

从没有哪个案子曾让任大律师耗费这样巨大的心力,他在酒店的房间里等董先生,靠在沙发上,咖啡的苦味尚在口中,仍抵不住身体本能渴眠的倦意,睡去不知多久,直到一双手抚过眼睑,隔断灯光,指腹揉着酸涩的眉心与额角,酥麻的香味嗅来并不似烟草。

任川后知后觉睁开眼,看见那个微偏着头望向自己,唇角带笑的男人。灯光把他的侧脸映成剪影,模糊了眼神,带来温柔的错觉。男人的膝上放着自己的文件袋,那些白纸黑字的精心陈词。

任川怔了好一会才坐直了身体,他听见身侧的男人宽慰般说,太累的话就先休息吧,方案我已经看过,很完美,只有几个点需要商榷,我们的时间来得及。

男人的声音低沉,像海潮压过耳廓。任川道了声抱歉,灌了一口桌几上冷透的咖啡,深呼吸后拧开钢笔,说:是我失态了,董先生,您请说吧。

任川在大约敲定方案细节后,就想要道别离开。

董先生不仅就方案论事,不紧不慢的话语里,藏着任川先前不知,不愿知也不敢知的细节。任川有些太累了,太过疲惫的大脑进行不了精密的算计,组织不了冠冕堂皇的措辞。董先生此时的咄咄逼人无非是一种试探,既排除自己是对手卧底的可能,也看自己是否识相,需不需要另行封口。

任川不记得谈话是如何结束的,他喝空了杯中的咖啡,并忘记了其后的一切。

当他清醒,看手机上的时间已是十五小时后。过长的睡眠是一种负担,他从被褥里茫然坐起,辨认出自己似乎仍处在董先生的酒店房间。

房间中此刻又只余他一人,身上衣服没换过,只是除了鞋袜外套。任川呼出一口气,倒回枕上,盯着天花板上的一线日光。

开庭还有五天,这是变相软禁了。

董先生的多疑与谨慎在他的想象之外,与虎谋皮难免危险,但任川心里到底没鬼,对方也依旧需要仰仗他打赢官司,一笔生意而已,最好做到双方都满意。

任川翻身下床,拿起床头的睡衣准备冲个澡。房间本没有人住的痕迹,大约是董先生为自己专程定的房间,而非他居住的房间。

这场官司打完,不如休一个稍长一点的假。任川望着镜中人苍白的脸与布满血丝的双眼,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董先生的面容,与危险成正比的俊美,像丛林中猛兽斑斓的外壳,包裹致命的獠牙,警戒来犯者,吸引一无所知的猎物。

 

 

 

 

 

拖延症要不得。

这个风格根本不是轻松摸鱼了我累吐,再也不一本正经按剧情写董川了,就跟之前那样摸点开心的片段爽爽,jjwwd。

想起奥太,我还是迷之斗志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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