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鲁烧酒

不可畏也,伊可怀也。

【Yayo】(一)

*鹤聪衍生,《使徒行者》董先生x《城市之光》任川

 

I like the snake on your tattoo. 

 

 

Yayo

 

 

任川睁开眼,视野一半被暗红色糊满,那是在睫毛上干涸的血块。另一半里春光盈盈,嫩绿枫藤爬满了菱形窗格,在海风中微微颤动。

风中的腥咸,不能辨别来自于海,还是来自于自己的血。他勉强地呼吸,与停驻在窗棂上的一只白鸽对视。

他想要揩去面上难堪的血迹,想要捡一条被子或是一件衬衫,遮掩狼狈的身躯。身体的所有部件在超负荷劳作后来了一次集体背叛,他忘记了有沉重的铁链缠绕在右手与右脚,他只是个一无所有的阶下囚。

迟钝的脑即使听到了脚步,嗅到那缕酥麻的烟草香味,也没能意识到什么,身体的本能却抢在思维之前。在董先生缓慢贴近时,任川颤抖着,那些他极力忘却的片段,都如董先生所愿,在脑海中飞快复苏。

他抿了一下嘴唇,像仍想来一通于情于理的辩解,昔日大律师的本能。董先生低头舔舐他结痂的额头,舔舐睫上的血,手轻车熟路抚过前胸,把他轻而易举揽进怀里。

那双满是血腥味的唇在自己耳畔低声细语,柔情又委屈,解释着自己不过是一时情急,冲动了些,无心伤害。任大律师,你实在不该跑的,你不信我,我得多难过。我在外头腥风血雨,回来瞧不见你,两头空荡荡没着落,你说我怎么能不生气。

沾染自己鲜血的唇伴着无逻辑的爱语在面颊与颈上落吻,任川冷极了,失血与药物让他不能保留最后一丝神智,贪恋起身侧人的温热,连带着他身上古柯叶的气味都一起接受。他垂着眼,还算自由的左手无力的搭上董先生的背脊,信号般的半个拥抱。

董先生笑起来,虽然眼中没什么笑意,那张俊美而神经质的脸上已是无疑问的笑逐颜开。他没有如以往,立刻送给任川一场谋杀般的欢爱。他摩挲着任川的锁骨,依然是低声又细碎的话语:我送你一样礼物,任川。

鲨齿刺穿皮肤,殷红的血珠,涅色的墨,细微的疼痛不断重复,织成钝麻的网。任川看着董先生与刺青同色的双眼,狠戾的孩童的眼,盛着纯粹的恶,于此刻溢着真切的快乐,像玩具终于遂心意了一回。

他会“送”自己什么图案,任川眼睑渐沉,昏睡之前,在心中亦不计较。他回想着第一次见到董先生的刺青,在自己替他讼赢那场官司的夜晚,蛰伏在葡萄藤架下的蟒蛇,吐着流毒蛇信,望向自己。

董先生是一条蟒,不动声色接近,享受过猎物无知的欣喜与绝望的挣扎,完整吞食入腹,缓慢消化,享受占有的过程,享受所爱之人的死亡。

 

 

一个短片段,没什么太想写的梗,就先开个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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